客房|在千岛湖畔 这支700人队伍守护着绿水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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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万吨,274万亩。这是属于杭州淳安千岛湖一群伐木工的数字。这两个数字的背后是一场护林保卫战。
单株松树平均以500斤算,2.4万吨大概是9万株;平均每亩有松木60株计,274万亩就是1.64亿株。9万和1.64亿相比,两者的关系大概是1:1822。
9万,是过去一年被砍掉的病松;1.64亿,是被保护的松树——大致的意思是,每砍一株病松就可以保护1822株松树。
700名伐木工,划区、观察、发现、砍伐,然后把这些树搬运下山集中统一处理。
客房|在千岛湖畔 这支700人队伍守护着绿水青山】站高望去,眼前的千岛湖已是山绿林秀、春暖花开。近日,采访人员跟着伐木工的脚步上山,记录下他们守护山林的故事。
从伐木工到护林员
在山林间抓着柴草向上爬
2月21日,农历正月十二,上午8点,千岛湖姜家镇黄村桥村停车场。
因为要带采访人员上山,汪建恩从山上下来在这里等了好久。他是姜家这个伐木队的“头”,也是当地的护林员,今年53岁,淳安本地人,与树木打交道37年。37年里他获得了许多市级和县级的护林员荣誉,但对汪建恩来说最大的骄傲,是在他看护下的树木可以健康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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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几年的事,有些松树开始枯死,我们的任务之一就是把山上的这些死树全部砍掉运下山。”从黄村桥村的停车场走出来大概十分钟就到了董家坞山,已经能听到山上传来的锯木头的声音。
山林间没有像样的路,采访人员跟在汪建恩后面抓着柴草向上爬,爬得气喘吁吁。大约40分钟后,我们到了半山腰——早上6点就上山的十几个伐木队员,已经工作了好几个小时。
“先对整个姜家片区的松树林进行划区,按区巡查以便发现枯死的松树,然后排定计划组织砍伐。”汪建恩说,松树枯死后颜色焦黄,老远就能看到,大概多少根、粗细、砍伐量、上山路线基本都能知道。
汪建恩所在的伐木队一共70多人,平均年龄54岁。只要不下雨他们就会上山,负责搬运的人每天要扛着百来斤的木头下山大约20多趟(单趟约1~1.5公里),过去一年,他们砍伐下的枯死松木有5000至6000吨。
事实上,汪建恩所在的这个伐木队仅仅是姜家镇三个伐木队中的一个。而放眼淳安全县,这样的伐木班组一共有51个,共700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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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砍伐枯死松木五六千吨
既辛苦又危险
砍伐枯死树木的过程无疑是辛苦的,也是危险的。
因为枯死松树的位置没有规律,需要自辟山路,用斧头绳索和油锯来开路,很不容易。
“‘光头强’(国产动画片里的主角)的日子,实在不好过。”伐木队员的调侃,说的是收入的来之不易和安全的时刻警惕。
表面看是重体力活,但荒郊野外,刀锯并用等工作条件和环境让每一个环节都变成了技术要求,毕竟,即使是滑一次脚、一次踩空都有可能造成严重后果。
危险不只来自树旁。汪建恩有过一次此生难忘的经历:几年前的一天,他像往常一样去巡山,走着走着,突然感觉脚下很软,低头一看是一条蛇。“我没有见过那么大的五步蛇。”肾上腺激素飙升,电光火石间他已冷汗直冒,甚至听到了自己的心跳——这种蛇,如果被咬上一口,估计就没有了生还可能——万幸之中,他一脚踩下去正好踩在蛇头上,虽然蛇身卷曲蠕动着缠上了他的脚,却没有被咬。
定定神,一动不动,他赶忙打电话向队友求助。“能报出山的名字,山里的定位不准,辗转找到我时我都快撑不住了。”等几个队友协力拿走他脚下的蛇时,汪建恩瞬间腿软,一屁股瘫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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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树为什么会枯死?
“2018年淳安首次发现松材线虫疫情,松材线虫病因致死率高、传染性强、治理难度大,被称为‘松树癌症’,是国际公认的最具危险性和毁灭性的森林病害。这一病害破坏力强,松树一旦感染,40天左右就会死亡。”淳安县林业部门相关负责人说,松材线虫疫情目前正处于上升期,而控制这一疫情的最好方式是砍伐、治理双管齐下:一方面是快速清理枯死松木;另一方面是对周边松木进行打孔注药防治。
采访人员了解到,松材线虫病并不是松树自身的病变,而是因为一种昆虫——天牛。喜欢啃咬松树皮的天牛携带着线虫,在咬食的过程中,这些线虫可能会被留在松树上并不断繁衍、成长并最终导致松树无法汲取水分而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