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龟市场的“诡异”:每隔几年一个“局”,如今被按在地上摩擦?

1、石龟市场的崛起
石龟 , 学名是黄喉拟水龟、石金钱龟 , 在我国南方、日本、越南等多个地方均有分布 , 并不是特别稀有的龟种 。 但近三四十年的时间里 , 石龟市场跌宕起伏、风云变幻 , 数万人凭借它身价百万 , 购置新房、豪车;同时 , 也有数万人因它赔得血本无归 , 多年未能翻身 。 本文以此为起点 , 一窥究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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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龟在我国古代典籍多用记载 , 以成书明朝的《本草纲目》最为有名 , 书中写到“近世滋补方往往用之 , 大抵与龟甲同功 。 其甲仍以酥炙黄 , 入药用 , 又有连甲、肉、头、颈俱用者” 。 指出石龟不仅药用 , 还可食用 。 事实也是如此 , 石龟的甲壳常作为中医药的主要原料 , 对肾炎、性病、胃病及疑难杂症等疗效明显;龟血则常用来治疗跌打损伤、脱肛 。 即便是现在 , 利用石龟开发出的龟鹿膏、龟苓膏 , 依旧驰名中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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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用是石龟的另一个用途 , 石龟肉质鲜嫩、营养丰富 , 可炖、可煎、可炸 , 经厨师的稍微烹饪 , 既是一道美味 , 所以我国自古就有烹饪石龟的传统 。 另一方面 , 龟类普遍长寿 , 石龟也不例外:平均寿命70年 , 最长可活到120年 。 古人对石龟也有一份推崇之情 , 所以食用石龟的现象不算突出、泛滥 。
建国之后 , 石龟数量开始大幅萎缩 。 原因并不复杂、神秘 。 人们参与自然改造的活动日益频繁 , 大量湖泊、河流沿岸的林木、绿植被砍伐、焚烧 , 石龟赖以生存的环境遭到破坏 。 另一方面 , 南方刮起一股烹饪野生石龟的热潮 , 偷捕、滥捕石龟事件频发 。 结果就是 , 80/90年代初期野生石龟数量锐减:以前不值钱的石龟 , 价格开始攀升 。 一些头脑灵活的人顺势参与到了石龟的养殖中 , 石龟市场开始萌芽、起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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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跌宕起伏的石龟市场
1999年算是石龟市场启动的元年 。 这一年中华鳖价格暴跌 , 大量养殖户亏得惨不忍睹 。 部分精明的养殖户见情况不妙 , 纷纷抽身离去 , 而石龟成了新的目标 。 资料显示 , 当年石龟幼苗的价格是65元/只 。 等到2001年幼苗价格迅速攀升至120元/只 , 而作为孵化幼龟的种龟 , 单价更是达到了数千元 , 甚至上万元 。 当年山东省的人均工资不过1000元左右 , 仅能购买几只石龟 , 石龟价格不可谓不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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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2001年至2008年 , 石龟价格虽然有波动 , 整体则呈现稳步上涨的态势 , 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石龟的养殖队伍 , 但也暗藏风险 。 2006年前后 , 广东李女士购入了100只石龟幼苗 , 共计花费了1.5w万元 。 意想不到的是 , 一年后死了40只 , 不得不又购买了50只 。 2009年后 , 略大的石龟以每斤400元的市场价 , 卖出了60收入4.8万元 。 但除去成本 , 还略微赚了点钱 。
石龟价格暴涨是2008年以后的事情 。 2008年突如其来的经济危机 , 把以出口为导向的南方企业打了个措手不及 , 一些企业甚至因此关门倒闭 。 而活下来的部分玩具、制衣企业 , 手握巨额资金 , 转头扎入了石龟养殖行业 。 市场上的石龟幼苗成了抢手货 , 一些大点的企业 , 一次就购买数千只 。 导致幼苗价格直线飙升 , 2010-2011年一度突破500元/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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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割韭菜并非只是股市才有的事情 。 前期大批养殖户出售龟苗大赚一笔 , 等到2011年下半年反手做空龟苗 , 价格瞬间跌至了150元/个 。 未曾预想的是 , 2012年八项规定波及至了甲鱼行业 。 甲鱼市场萎靡不振 , 一些养殖户只能改行换业 , 后来也将目光投向了石龟养殖领域 。 当时广东、广西的石龟协会组织常接到来自江浙一带的电话 , 话里话外全是动辄几百万、几千万的资金投入 。 石龟市场再次迎来了绝地反弹的机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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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回头看2014年 , 定然是石龟市场最辉煌的年份 。 购买一只龟苗 , 至少需花费750元 。 养殖户的龟舍里 , 只要拥有几百只幼苗意味着小1百万的现金收入 。 一位经历了当年石龟抢购热潮的经销商 , 对此记忆犹新:一些散户、小经销商缠着养殖户 , 盼着能多销售几只龟苗给他 , 养殖户给的价格不敢还一次价 , 完全、彻底地属于卖方市场 。 绝大多数石龟从业者坚定地相信 , 龟苗单价突破1000元指日可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