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薪|每日风物 篇四十一:大同人说来这里一定要去大殿里看看,究竟有什么好看的?

在大同古城内靠近西门的清远街南面,有一座始建于辽代的千年古刹,它是依据佛教《华严经》而建成,因此被称为“华严寺”。这座由辽代契丹人修建的寺庙,当年属于皇家寺院,在千年历史的流变中,历经了种种波折,幸得在历史长河中总被守护着,才让华严寺保留至今,成为一座千年古刹。寺院内留下的一切也都仿佛诉说着故事,那些从辽金时代就保存至今的佛殿、塑像、楼阁、壁画等等。想多了解,就让我们先走进寺庙的历史中,去探寻其背后的看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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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进历史,知晓历代变化据《辽史·地理志》中记载,辽清八年时,辽道宗耶律洪基在巡视西京(即今日大同)时,下令在这里修建华严寺,并随之扩建寺院及附属建筑,于是有了南北阁、东西廊、宝塔、斋堂、影堂、厨库等等,建成之时曾迎来高光时刻。这一渊源不得不提一下辽圣宗耶律隆绪,在辽统和年间,他曾下旨在全国推广佛法,大力建造佛寺,抄刻经文,佛教便是从那时大为盛行。辽道宗自然信奉佛教,还亲自撰写《华严经随品赞》,作为佛教大乘八宗之一的华严宗可谓盛极一时。华严寺便是在那时建立,建成后,这里不仅仅是拜佛念经和藏经存书的敕建寺院,还是供奉辽代各个皇帝造像具有皇家宗庙性质的地方,整个格局宏伟壮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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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历史的线索中翻江倒海,华严寺的命运也是多舛曲折的。在辽代末期,金人率兵攻入大同,在战火纷乱中华严寺也未能幸免,大部分的建筑皆毁于战火。《大金国西京大华严寺重修薄伽教藏碑记》中有记述:“天兵一鼓,都城四陷。殿阁楼观,俄而灰之。唯斋宫、厨库、宝塔、经藏、洎守司徒大师影堂存焉。”似乎感受到了一股熊熊火焰,正在燃烧着寺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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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人被金人取代后,金代天眷三年,华严寺被大规模修整,如今上华严寺的大雄宝殿便是当时重新修建的。当时,在修建寺院的同时,很多因战争原因遗失、打乱的经卷也被尽力找回、整理。不过,修复好的华严寺似乎还是无法完全复原,无法再见昔日盛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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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修建的华严寺,名气一直维持到元代,北方的名寺古刹非它莫属。然而,元代末期,华严寺再次遭遇了战争。在进入明代时期后,《大同县志》记载:“明洪武三年(1370年),华严寺被没收为官产,改大雄宝殿为大有仓。直到明洪武二十四年(1391年),才得以恢复。”后来在宣德、景泰年间(1425-1457年),才又对华严寺进行了大规模修复。此时的华严寺规模又缩小了一些。在这一朝代,华严寺开始被划分为上、下两部分——北路为上华严寺,南路为下华严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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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平稳进入清朝,在顺治五年,华严寺又再次遭遇劫难。此时政权中心的转移已经让其难以获得重视,所幸当时当地的僧侣、百姓到处募集才让其得到修复。之后民国时期又是战火连年,华严寺可谓伤痕累累。直到解放后,政府多次拨款才让其最大程度恢复原貌,同时修殿建舍、扩院筑路、植树种花,使其重获新生。如今终于脱离战乱,终得安稳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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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赏壁画,感悟画中鲜活魅力都说不同的人在游历华严寺时,都能从内心看到不同的华严寺。作为一个穿越了千年仍屹立不倒的古寺,华严寺一直在向世人展示着自己独一无二的地方,这不仅仅是藏在历史年代中,还藏在寺庙中的一砖一瓦、雕刻、壁画、造像等等细节中。其中,华严寺中大雄宝殿里的壁画正是多数人为之叹为观止的一个地方,这也是多少人进去后为之驻足,沉浸其中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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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雄宝殿内的壁画总面积经过后人测算,足有875.2平方米,由被绘满的21幅巨型壁画组成,可以说是当今单体建筑内拥有的最大面积的壁画。这些壁画,以朱红、石青、石绿的颜色为主,赭、黄、白的颜色为辅交互绘制。据相关方面的人士研究发现,壁画上既有浓彩勾填,也有贴金装饰,使得整个壁画呈现出富丽堂皇的感觉,给看到的人提供了视觉上的冲击,同时画面也流光溢彩,富有层次和立体感。因为这些由工笔风格构成、矿物质颜料涂染的壁画,构图严谨、色彩艳丽、线条流畅,在历经千年时光的流转下,也未曾大变,整体效果让人觉得很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