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迷失的蒙古:从草原到贫民窟,盲目西化的后果有多严重?

“风吹草低见牛羊”的蒙古 , 正慢慢消失在酷寒与迷雾中 。

蒙古|迷失的蒙古:从草原到贫民窟,盲目西化的后果有多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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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有古称“狼居胥”的肯特山脉 , 霍去病在此“封狼居胥” , 立下不朽功勋 。
这里有古称“燕然”的杭爱山脉 , 窦宪在此大破北匈奴 , 随军的班固写下《封燕然山铭》 , 刻于山崖之上:
铄王师兮征荒裔 , 剿凶虐兮截海外!
杭爱山脉与《封燕然山铭》
而经历过大元的辉煌和近代的动荡之后 , 如今的蒙古 , 却渐渐疏离于东亚 , 模糊了面目 。
这里的人民 , 究竟如何看待我们?又如何看待世界?他们是过着拥有免费医疗、免费教育的幸福生活 , 还是在贫困线下苦苦挣扎?历史会带给一个国家怎样的精神枷锁?而传统 , 又怎样被生存消解殆尽?
让我们乘着蒙古高原的风 , 拨开乌拉巴托的雾 , 试着读懂这个与我们割裂不断 , 却又山高水远的国度 , 找寻一个写满辽阔与荒芜的答案 。
01喇嘛、领袖与西方
乌兰巴托的夜 , 那么静 , 那么静 。 连风都不知道 , 我不知道……
一首《乌兰巴托的夜》 , 让无数人激荡起浪漫而神秘的向往 。 但当你真的走进这座城市 , 却很容易生出一种奇怪的违和感 。
乌兰巴托的夜
毫无疑问 , 这是一座雄城 。 18世纪 , 乾隆命漠北活佛设立城防 , 定名“库伦” 。 从此开始 , 这座背靠肯特山 , 坐拥图拉河谷的年轻城市 , 就成为了漠北最大的商业和宗教中心 。 200年后 , 红色浪潮席卷蒙古 , 活佛倒台 。 库伦更名“乌兰巴托” , 意为“红色英雄城” 。
如今 , 乌兰巴托人口近150万 , 占据了蒙古的50% 。 灯光地图上那个孤独但璀璨的光点 , 证明着它独一无二的地位 。
从“库伦”到“乌兰巴托” , 就是蒙古200年积攒的底色 。
90年代 , 一场巨变 , 蒙古掉头拥抱西方 , 日韩美印纷纷进驻援建 。 于是走在乌兰巴托的街头 , 你会如同掉进了三个时代杂糅的空间 。 无论是中式雕梁画栋的寺庙宫殿、苏式肃穆威严的政务大楼 , 还是西式琳琅满目的商业中心 , 它们鳞次栉比地挤在一起 , 忠实的记录着这个国家过去 , 也尴尬的提醒着如今错位的现实 。
蒙古最后一位活佛的宫殿——博格达汗宫
02草原朋克
提起东亚 , “中日韩朝”无人不知 。 但很少有人想起 , 蒙古也是其中的一份子 。
事实上 , 自从二战之后 , 蒙古就几乎闭关锁国 , 完全苏化 , 甚至连文字都放弃了传统的“胡都木” , 引入斯拉夫民族的西里尔字母 。 在西方人眼中 , 这里就是世界上最神秘的国度 。
90年代初 , 蒙古重新敞开国门 , 依靠得天独厚的原始风情 , 每年都能吸引大批欧美人士来此度假、探险 。 也是在这一时期 , 伴随着私有化的浪潮 , 草原新贵崛起 , 开始一点点为“红色英雄城”注入奢靡的基因 。
乌兰巴托街头的豪车
而另一个有趣的数据是 , 由于蒙古居高不下的生育率 , 乌兰巴托成为了全球“最年轻”的城市 , 近80%都是青壮年 。
在这里 , 你看不到日韩随处可见的汉家元素 , 西里尔文的招牌挂满了大街小巷 。 年轻的男孩一身朋克装扮 , 女孩则是皮草长靴 , 一派欧美风情 。
每当夜幕降临 , “那么静、那么静”的乌兰巴托瞬间喧闹起来 , 密度惊人的酒吧、夜店 , 点亮了草原的夜空 。 年轻人随着融合了呼麦的重金属音乐左右摇摆 , 欧美背包客举杯狂欢 , 富豪用跑车的轰鸣刺激着肾上腺素 , 欲望与荷尔蒙交织在一起 , 成为了成吉思汗故乡新的气息 。
短短二三十年 , 蒙古就从神秘的古老国度 , 变成了公认的最西化的亚洲国家 。
03乌兰巴托的迷雾
如同白天与黑夜的差距一样 , 夏天与冬天的乌兰巴托 , 几乎就是两个世界 。
在草长莺飞的夏日 , 这里是背包客的天堂 , 是“地球最后的纯净之地” 。 而到了冬日 , 这里是最寒冷的一国之都 , 经常有-40℃的极寒天气 。
还有 , 名列前茅的极端污染 。
冬日的乌兰巴托街头
我们应该对PM2.5不会陌生 。 随着环境治理力度的逐年加大 , 如今的北方冬日 , 蓝天白云已不再罕见 。
但在乌兰巴托 , 每年冬天PM2.5阈值都会冲到900以上 , 是世卫组织安全标准的25倍 。 肺炎已经成为了蒙古5岁以下儿童病亡的首因 。 孩子稚嫩的肺 , 毫无防备地暴露在世界上污染最严重的空气里 。
正在治疗肺炎的蒙古女孩
2018年 , 来此调查空气污染问题的Channel4频道采访人员就曾恐惧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