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球上独一无二的角落,用最简单、直接的方式建造房子


在地球上独一无二的角落,用最简单、直接的方式建造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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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概已经听说过一些与大理有关的奇人异事,而赵扬将提供的是另一种版本的大理故事。很多人搬到大理是为了开始一种新生活,一种和“诗与远方”有关的生活,而赵扬从一开始就是为了去那里追求建筑师的职业道路。
赵扬于1998年考入清华大学建筑学院,毕业之后投在先锋建筑师张轲带领的“标准营造”门下开展建筑实践之路,之后去哈佛大学设计学院继续深造,原本走的是一个建筑系优等生的寻常路径。但是2012年回国之后,他没有选择留在北京,反而另辟蹊径把工作室安在了大理,这在当初是个几乎让所有人感到匪夷所思的决定。记得2013年给家居设计杂志《安邸》做大理专题时,受访者集齐了演艺圈和艺术圈中诸多活跃在大理的风云人物,但苦于没有设计师,猛然听说那里有个哈佛毕业的建筑师,简直如获至宝。尽管赵扬当时在大理还没有一个完全完工的项目,我们还是决定采访他。事实上,直到2016年,赵扬才终于建成了他在大理的第一个完整的作品——艺术家蒙中的私宅“竹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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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11月27日,在南京先锋书店,赵扬的第一本书《造一所不抗拒生活的房子》发布会上,他在清华建筑系的两位师兄董功和华黎也表达了他们对他当年选择去大理的好奇。
为什么去大理?《造一所不抗拒生活的房子》就是赵扬自己对这个问题的重新溯源和真诚回答。他的答案具有多重启示意义。
在地球上独一无二的角落,用最简单、直接的方式建造房子】它当然可以被当作一份丰富翔实的乡村建筑实践文献来阅读。书中有大量精致考究的建筑作品图片,介绍作品的文字晓畅易懂,打破了区隔专业建筑学与大众读者的凛然壁垒,任何人都能从中获得阅读的乐趣。书中的遣词造句有时甚至是优美抒情的,比如——
“坐进洱海对面文献楼木工房出品的一把帆布折叠椅,微风送来雨季的凉爽,阳光清澈得像童年,头顶上无花果树绿叶闪亮,探出海堤的木平台下是从海西坝子那边涌过来的浪,扑到这边已是强弩之末,柔柔缓缓地浸润着岸边。这时候好像整个世界都在身后,又好像整个世界都在面前……”
又比如——
“下午的阳光从苍山背后投射到海面上,因为逆光,苍山的纵深被压扁成深邃的剪影,烘托着已经变成一个光效装置的辽阔水面,人们对山和水的认知被一个气势撼人的光学现象消解了。这个时候,山没有了,水也没有了,整个存在被抽象成一个光学现象,令人彻底出神……”
这些文字读来清新,质朴,醇厚,不同于一般文艺青年容易流于矫揉附会,能看出来作者是在精确的观察基础之上发挥联想或想象,兼具感性与理性。在如今这个电子产品泛滥的时代,不知有多少人曾经匆匆奔赴大理,只急着摄取一帧帧苍山洱海宛如明信片般的照片,然而从未真正对这片风景投以深情长久的注视。
这本书会勾起你重回大理、重新审视这片土地的好奇心,从风景地理层面,更从人文层面,因为每个项目也会捎带出背后相关人物的故事和传奇。赵扬想要寻找一种状态,让自己成为一种管道,扔掉所谓流派、手法或现代主义的包袱,进入一种完全有机的现实。这种现实他在大理、在他的大理业主身上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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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扬的事业转折点是竹庵。该项目被“一条”、《安邸》等媒体采访报道之后,赵扬在大理“扬眉吐气”,在全国也获得声名,影响力还突破到了建筑圈之外。这是一段业主与建筑师互相成全的佳话,一个似乎只有在大理那片“异质”的土壤里才会落地生根的神话。“画家蒙中带着真实的生活理想和过这种理想生活的能力来到了大理,其实我只是一个媒介,把这个东西呈现出来。慢慢地,我形成了这种接项目的状态,我需要感知到一个项目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真实诉求,而不是作为一个工具,无论是传媒的工具,还是金融的工具。”
更早些时候,2009年底,当赵扬完成他的第一个重要作品尼洋河游客中心之后,他被一种强烈的顿悟所震撼,但无法诉诸学术语言,情急之下他用英语写出格言体“manifesto”(宣言),然后再回译成中文,他把主题命名为“境遇的建筑学”:“原创性源自境遇,而非想法。想法自我重复,境遇永不复现……境遇无定式,秩序交错往复而即兴呈现。自发性带来随机的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