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了白了兔|陇上传说（119）丨金瓶河的传说（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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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期）“我又不是炒面捏的糌粑人儿，你放心。 ”临走时，赛贡再三吩咐着：“你找着找不着水呀，要快些回来，免得让我牵心……”赛贡把装着炒面、曲拉的獐子皮口袋搭在马鞍上，布里根带上弓箭，骑着小黑马走了。布里根走了一天一夜，才来到雪山脚下。啊嗬，巍皑嶙峋的雪峰就像一个个披着白衣、戴着玉冠的巨人屹立在面前。布里根仿佛置身于仙境，不停脚地找啊寻啊，只见晶莹的积雪在阳光下慢慢地融化，甚至能听到它渗进沙里的吱吱声，却不见一丝水流。穿密林、爬高山、攀悬崖，小黑马的蹄儿磨破了，他只好步行；他的牛皮靴子烂了，脚底淌着血，炒面也剩不多了，但他并不灰心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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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里根终于打听到了有水的地方。他按照打听到的路径来到一座山峰下。抬头一瞅，好家伙：这山几十丈高，矗立在群山前，象一个拒守山门的巨人，顶天立地，山间密林阴森，猫儿刺横生，云遮雾飘。赛贡花了九十九天时间给布里根织成的衬衫被树枝挂破了，浑身也被猫儿刺扎成了血道道。但他顾不到这些，只是一个劲地往上攀。好不容易攀上了一处不大的草坡，忽然一面光溜溜的石壁挡住去路，这石壁有三、四丈高，崖顶的边缘长着一棵歪的小柏树。布里根顿时有了主意，他连忙解下缠在腰间的毛绳，在一头拴个石子，然后把绳索绕成圈，用力朝上甩去，那石子带着绳头，不偏不斜款款儿地落在那棵小柏树上，他往返晃动着绳头在树上缠牢了，便手抓绳索，脚蹬石壁朝崖顶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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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了白了兔|陇上传说（119）丨金瓶河的传说（三）】布里根的双脚刚踩上崖边，就见一人多高的茅草遮盖着一个不大的洞口。还没等他瞅个清晰，只觉一阵寒风扑来，从洞口窜出一只黑乎乎的哈熊，狂吼着向他扑来。布里根有点慌神，马上又镇静下来，急忙从箭褡里掏出一支箭搭在弦上“嗖”地射去。哈熊那沾满松胶、裹着沙石的长毛好坚硬，箭头只是刚刚穿透它的皮肤，它愤怒的吼叫一声，一爪拔出箭来，更加疯狂地朝他扑来。布里根赶忙跳在一边，又急忙掏出一支箭搭在弦上，用力拉个满弓，瞅准哈熊胸前有一团白毛的地方，嗖地一箭射去，那哈熊一阵惨嗥扑倒在地，紫腥的血沫咕嘟嘟地往外冒。他用尽摔牦牛的力气，一下就把它掀下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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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里根拨拉开茅草走进洞里，洞里漆黑一片，黑沉沉的可怕，使人毛骨悚然，一股股冷气扑来，冷彻肌骨，他不由打个冷颤。这洞曲里拐弯，在黑暗中，他摸着石壁一脚高、一脚低地朝里走着。不知走了多长时间，只见前面有一丝光亮，并且有水流的响声，他心里不由一喜。布里根发觉自己来到一个岔路口，在一片灿烂的金光照射下，一股水流—从雪山上淌下来的雪水在这儿汇聚成滚滚巨流，呼啸着冲向另一个暗洞，流出不远就猛乍乍地跌下一个深深的溶洞，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轰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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