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平伯|“昌”背后的浮燥与“隐”里头的忧虑——有感于俞平伯先生的“红学愈昌,红楼愈隐”及其它
_本文原题:“昌”背后的浮燥与“隐”里头的忧虑——有感于俞平伯先生的“红学愈昌 , 红楼愈隐”及其它
俞平伯先生离开我们已经三十年了 。 然而 , 他作为“新红学”的创始人之一 , 他的学术思想、理路和风范至今仍在影响着我们 , 开启我们的心智 , 为我们的探索打开了广阔的门路 。
我们知道 , 俞平伯先生毕生的研究以《红楼梦》为主 , 但是 , 同是“新红学”的创始人 , 他的红学之路与胡适先生有着本质上的不同 。 他重视文本 , 以文本考证为主 , 将实证与文学鉴赏相结合 , 开创了《红楼梦》研究的新模式 , 因之 , 研究思路别开生面 , 研究成果独具特色 , 为我们留下一笔丰富的学术财富 。 今天我们来纪念俞平伯先生 , 无非是总结一下他的治学理路 , 回顾一下他的学术成就 , 反思一下当下红学以及《红楼梦》的阅读与传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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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平伯先生曾经说过一句话 , 那就是:
红学愈昌 , 红楼愈隐 。 [1]
或许对于绝大多数的《红楼梦》研究者和阅读者而言 , 这句话并不陌生 。 那么 , 俞先生说此话的含意是什么呢?笔者不揣浅薄 , 认为俞先生说此话的含意大概有两个层面 , 现试简述之 。
其一是对红学发展中所取得的成就表示肯定 , 这就是其中所说的“昌” 。 诚然 , 回顾红学走过二百多年的历程 , 经不少前贤的不懈努力 , 不断探索 , 薪火相传 , 红学的研究领域得到不断地开拓、研究的手段得到不断地丰富、研究的成果在不断地积累 , 直至当下 , 形成了“百花齐放 , 百家争鸣”的可喜局面 。 笔者以为这就是俞平伯先生所说的“红学”之“昌” , 这样的昌盛局面应是值得我们肯定和高兴的 。
其二是道出了他内心对这种“昌”的局面下掩盖乱象的担忧 。 事实上 , 不管是俞先生说此话的时代还是在当下 , 在这种昌盛局面的背后 , 涌动着一股股暗流 , 且泥沙俱下 , 良莠不齐 。 在看似平静或可喜的表面 , 却常常暗藏着种种“杀机” 。 一些观点或主张左道旁出 , 时不时以令人“耳目一新”的形式出现 , 令人眼花缭乱 , 无所适从 。 这种来势汹涌又貌似吓人的东西 , 或冠以什么学 , 或标榜什么新发现 , 或声称自己最懂得《红楼梦》 , 又时常使人(尤其是一些普通的《红楼梦》读者)觉得不明就里 , 似是而非 。 正如俞平伯先生所说的:
但广大读者自外观之 , 只觉烟尘滚滚 , 杀气迷漫 , 不知其得失之所在 。 [2]
不过 , 话说回来 , 一些观点或乱象不管以什么形式出现 , 它的本质都没有多大的不同 , 多是没有遵循基本的学术规范 , 全凭臆想和妄猜的结果 。 而这种局面的出现 , 使我们的阅读和阐释离《红楼梦》越来越远 。 这应是俞先生所说的“隐” 。 而这种“隐”可以理解为一些阐释或研究工作真正地把功夫用在《红楼梦》之外 , 成为天马行空式的随意肢解和揭秘 , 或重走索隐的老路 , 或把《红楼梦》当作宫廷秘史进行演绎或揭秘 。 如此种种 , 不一而足 , 下面选一二而述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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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关于《红楼梦》的作者问题 , 本来不需在此再多言 , 学术界早已有定论 。 然而 , 笔者平时接触到的一些红迷朋友 , 也时不时有人提问:《红楼梦》的作者真的是曹雪芹吗?(当然是指前八十回 , 笔者注)听到这样的质疑或提问 , 有时笔者不知如何回答 。 因为 , 这样的问题 , 说简单也简单 , 说复杂也复杂 , 要回答好它真的不是三言两语能道得清、说得明的 。 事实上 , 在当下 , 关于《红楼梦》的作者问题 , “新”的观点层出不穷 , 例如 曹頫、吴梅村、洪升、畸笏、梅溪、石头、空空道人、冒辟疆...... , 这张“清单”还可以再“拉”下去 。 不过 , 值得注意的是 ,对于这个问题 , 在现实中我们真的无法忽视或回避 。 它是众多《红楼梦》话题中大家关注得较多的一个显性话题 。 笔者在百度搜索引擎中输入“《红楼梦》的作者是谁”关键词进行搜索时 , 竟然找 到相关结果约17, 700, 000个。 [3] 由此可见 , 有关《红楼梦》作者的问题受大家关注的程度、在读者心中的地位之高 。 但是 , 这仅说明问题的一个方面 。 而问题的另一面却折射出:一些论者提出《红楼梦》作者非曹雪芹的观点 , 几乎都是毫无根据的论断 , 拿不出令人信服的证据 , 多是无源之水 , 无本之木 , 是站不住脚的 。 因为 , 这是科学的范畴 , 它的规定性要求我们求真 , 而不是撇开史料去作假设和推理 , 然后虚妄地下定论 。 但是 , 在当下 , 这样的现象似乎愈演愈烈 。 透过现象看本质 , 无疑也是俞先生所说的“隐”的表现形式之一 。分页标题
再比如 , 本世纪初出现的所谓“秦学” , 笔者认为也是一种最具“隐”的显著特征的乱象 。 提起“秦学”恐怕大家都不会陌生 。 从2005年至今 , 时间已过去十五年 , 本来这是一个老话题 , 根本不值得一提 , 可是 , 今重温俞平伯先生的一些谈红话语 , 想起俞老的一些担忧 , 仍禁不住将它提出来 , 觉得有一定的必要 。
众所周知 ,由于“秦学”在立论、论证上没有遵循应有的学术规范 , 其结论当然站不住脚 。 也因此备受学界的反诘和批评 , 而由此引起“秦学”提出者与学术界的论争 。 据笔者不完全统计 , 当时参与这场论争的著名红学专家或学者就达到十多位 , 这些专家、学者或以接受采访人员访谈、为书作序 , 或以专门撰文、著书等方式 , 对“秦学”提出反诘或批评 。 这些文章主要集中在红学“重镇”《红楼梦学刊》[4] , 此外 , 《艺术评论》在2005年第10期还专门开辟栏目进行批评[5] 。 这样的论争本来也很正常 , 可是 , 在一些媒体和红迷的助阵下 , 论争发生话题转换 , 变成谁最有资格上央视讲《红楼梦》的意气之争 。 对此 , 有的研究者称之为“文化事件”[6] 。 其实 , 透过这样的“热闹”和“喧哗” , 我们不难看出 , “秦学”仍然是重复了一个世纪前的索隐老路 , 甚至如蔡义江先生 [7]所说的“连索隐都不是” 。 因为 , 一个世纪前的索隐所索之人之事 , 在历史上确有其人其事 , 而“秦学”所索的一些人一些事在历史上并无其人其事 , 多是无中生有或捏造 。 “秦学”的立论看似紧扣《红楼梦》文本 , 其实质同样是把功夫用在《红楼梦》之外 , 作无限地延伸和演绎 , 使得《红楼梦》“隐”之又“隐”地退居幕后 , 成为清代宫廷政治斗争的一部秘史 。
当然 , 当下像上述的这两个“隐”的例子还有很多 , 但是 , 为避免行文枝蔓 , 就列举这两个例子 。 不过 , 需加说明的是 , 这些“隐”的现象只是少数或个别现象 , 成不了气候或主流 , 也并不能抹煞红学发展所取得的成就 。 即使如此 , 这些现象应引起我们注意 。 究其原因无非是功利之心在作怪 , 又或出于商业的利益进行炒作 , 或为名而故作标新立异 , 博取一时的虚名 , 如此这般 , 不作深论 。 那么 , 用这些现象来观照当下 , 使笔者想起一些问题 , 不妨在此略陈管见 , 以向同好请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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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学”一词本来是由清人打诨之称而得来 。 在中国“四大名著”中 , 相对于其它三部作品 , 《红楼梦》能以一部书而成为一门学问、成为一门“显学” , 确实是它的殊荣 。 说实在的 , 确也名副其实 , 当之无愧 。 然而 , 正是这样又造就了《红楼梦》的不幸 。 现实中 , 我们常发现这样的现象:过度地关注、阅读和诠释会走偏走远甚至走失 , 这又对《红楼梦》造成伤害 , 出现了捧得越高就伤得越重的情况 。 这不是在阅读或研究《红楼梦》 , 而是把它作为一种工具 , 或猎名 , 或渔利 , 走到反面 。 正如俞平伯先生所说的那样:
人人皆知红学出于《红楼梦》 , 然红学实是反《红楼梦》的 。 [8]
乍一听起来 , 俞先生这话有点偏激或极端 , 但是 , 如果我们细细玩味 , 再细想当下如上述中的种种乱象 , 他的话不无道理 。 当然 , 不能以偏概全 , 一棍打死 。 在笔者看来 , 不管是版本研究还是脂批研究 , 不管是曹学还是探佚 , 一源万派 , 殊途同归 , 都是为更好地阅读和诠释《红楼梦》服务的 。 如果为了研究而研究 , 恐怕《红楼梦》的文本存在意义不会太大 , 不但如此 , 如果把握不好 , 恐怕真的是“反”《红楼梦》的 。 更不用说那些伪红学了 。
问题来了 , 我们应如何对待《红楼梦》?要回答这个问题 , 笔者以为至少应处理好以下几个方面的问题 。分页标题
其一 , 弄清楚《红楼梦》是什么?
或许有的读者看到笔者这样提问 , 会觉得奇怪 。 确实有点奇怪 , 《红楼梦》是小说 , 几乎是家喻户晓、妇孺皆知的常识 。 然而 , 偏是这样 , 仍然有许多读者会犯这样的错误 , 即把它当作谜书或秘史来看待 , 认为其中藏有什么政治密码 , 隐藏什么宫廷秘史 。 在这种认知的误导下 , 出现如上述的一些乱象 , 就不足为奇了 。 在一些人看来 , 如果不是这样 , 曹雪芹为什么费那么多心血去写这样的一部书?小说是一门艺术 , 它是现实的反映 , 又是在此基础上的再创作、再加工 , 这同样是常识 。 或许它以一定的历史作为写作背景 , 但并不等于其中所写之人之事就确有其人其事 , 能将其中之人之事与某一历史的某人某事一一地坐实和对应 。 如果真的是这样 , 那么《红楼梦》就不是一部小说而是一部史书了 。
其二 , 如何对待《红楼梦》?
在弄清楚《红楼梦》是小说 , 而不是史书和谜书的基础上 , 我们应如何对待它 , 或者说得更具体一点就是:如何阅读它?
既然《红楼梦》是小说 , 那么 , 对待它的第一要义就是求美 , 而不是用求真的史学态度 。 对此 , 俞平伯先生曾发出无限感慨 , 他在《漫谈红学》一文中说:
《红楼梦》好像断纹琴 , 却有两种黑漆:一索隐 , 二考证 。 自传说是也 , 我深中其毒 , 又屡发为文章 , 推波助澜 , 迷误后人 。 这是我生平的悲愧之一 。 [9]
俞先生的肺腑之言确实令人深思 。 对于索隐 , 我们就不说了 , 但对于考证我们要一分为二地看待它 。 当它滑向“自传说”的泥潭时 , 其本质与索隐没有多大的区别 。 俞平伯先生的可贵之处之一 , 在于他能不断地发现自我 , 修正自我 , 用此观照当下 , 这种治学风范值得我们学习 。 同时 , 俞先生的慨叹对我们如何对待和阅读《红楼梦》应是有所启发的 。
不错 , 一部著作的阅读或阐释史是由不同的群体共同参与来完成的 , 《红楼梦》同样也不例外 。 对《红楼梦》的阅读与阐释 , 不管是少数的学术研究还是多数的普通赏读 , 都体现了这一特征 , 区别只是参与的方式不同 , 志趣各一 , 目的有异 , 取舍不同 。 因此 , 每个人如何对待它 , 是个性的选择 , 无可厚非 , 其他人也无权对别人的选择进行指责 。 但是 , 话还得说回来 , 如果我们偏离一个文本的质的规定性对待它 , 势必会适得其反 , 如缘木而求鱼 , 北辕而适楚 。 说得明白一点 , 《红楼梦》是小说而不是史书 , 这是它文本的质的规定性 。 在这个前提下 , 我们对于学术的研究先撇开不论 , 就普通的阅读者而言 , 我们只能或最好用小说的鉴赏办法来对待和阅读它 。 这才是正确的途径 。 而在这方面 , 俞平伯先生就是我们的典范 。 近一个世纪前 , 他在《红楼梦辨》中 , 对于黛玉和宝钗的认知 , 就是从文学鉴赏的角度看问题 , 提出黛、钗“并美”“双秀”的观点 。 [10]相反 , 如果我们用索隐或自传的目光来对待《红楼梦》 , 处处求真求实 , 其害处如上述所言 , 不再多言 。 有意思的是 , 笔者想起一件有趣的事 , 那就是多年前一家出版社面对3000名的读者开展“死活读不下去排行榜”的问卷调查 , 《红楼梦》竟然“雄居”榜首 , 成为一本“死活读不下去”的书 。 [11]对于这样的问卷调查 , 其可靠程度有多高 , 在此且不去讨论它 , 但是 , 这对于以一本书而立一门学问的《红楼梦》而言 , 是非常尴尬的 。 对于出现这个问题的原因 , 尽管宁宗一先生在相关的文中没有作深入的分析 , 但是 , 究其深层次的原因自然有种种 。 笔者以为 , 《红楼梦》没有罪过 , 错也不错在它 , 或许应多从读者或研究者身上找原因 。 这样做 , 不敢说会得出全部的答案 , 起码我们会从中得到一定的启发 , 比如我们的阅读方法是否正确?固然 , 《红楼梦》人物众多 , 写作的艺术性和思想性都很高 , 再加上在“四大名著”中 , 相对于其它三部名著而言 , 它在情节上没有那么曲折离奇吸引人 , 故事也不那么令人惊心动魄打动人 , 因之 , 趣味性也不会那么浓 。 这几个因素迭加 , 使得一般的读者对它的阅读带来一定的难度 。 但是 , 如果我们阅读方法得当 , 耐心来阅读它 , 平心而论 , 它不至于是一本“死活读不下去”的书 。分页标题
其三 , 如何做好红学知识的传播?
这是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 。 透过上述的一些现象可见 , 之所以这样 , 归根到底就是一些读者缺乏应有的相关的知识 。 再在一些错误观点的引导下 , 造成认知上的偏差 , 从而作出一些不恰当的选择 。 说到此 , 笔者想起了苗怀明先生的一句话 , 他指出学术需要门槛 , 要具备专业的基本素养和能力:
这就象开车需要考个驾照、行医需要医师资格一样 , 从事专业技术工作大多需要进行职业培训 , 取得资格许可之后才能上岗 。 [12]
苗先生用开车和行医要具备专业技术资格来比喻从事学术研究也需要专业技培训一样 , 形象贴切 , 有道理 。 尽管他说的是学术问题 , 但是 , 用这样的观点来思考阅读 , 道理也有相通之处 。 笔者认为要阅读好《红楼梦》也要懂得一定的方法 , 否则可能会走弯路 , 误入歧途 。 这不是什么危言耸听 , 笔者在现实中也碰到不少这样的问题 , 事实上 , 如上述的一些例子已是很好的例证 。 当然 , 笔者并不是说阅读《红楼梦》需要什么门槛 , 但是 , 要阅读好它 , 掌握一定的方法和知识对阅读有帮助 。 这就需要我们在红学知识的普及上下功夫 。
笔者以为红学知识的普及既包括文本的赏读 , 也包括赏读的方法 。 如果再往高层次上说 , 对其它方面的知识 , 如版本、作者、脂批等相关的知识也要进行普及 , 这对我们阅读好文本都有帮助 。 有关这方面的工作 , 之前或当下 , 广大的学者、老师以讲座、出版书籍和座谈等方式都做了不少的工作 , 应说是有成效的 。 但是 , 工作还远不够 。 笔者曾在一个场合遇到一件事 , 在谈论到《红楼梦》的阅读和红学知识的传播问题时 , 一个同好对笔者说:懂得的又不去说 , 倒让那些不懂得的在那里乱说 。 这句话有一定的道理 。 当然 , 所谓的“懂”是相对而言的 , 谁也不敢说自己懂或最懂《红楼梦》 。 问题的关键是不是懂与不懂的问题 , 是讲什么或怎么讲的问题 。 确实如此 , 学术自由并不等于不顾学术规范、不负责任地乱说 , 若是拿错误的东西去占公共学术空间 , 去娱乐观众 , 就不应该 。 想起十多年前的“秦学” , 可说殷鉴不远 。 反过来想 , 既然大多数的读者痛恨一些乱象 , 就说明普通的赏读者需要像《红楼梦》这样的文学养分 。 这种需要就要求我们去多做普及的工作 , 要求我们处理好少数学术研究与多数普通赏读的关系 , 接地气地多走下去 。 再者 , 笔者从一些渠道得知 , 一些省市已把《红楼梦》作为每年高考的必考内容 , 应说这是个利好的做法 。 所有这些 , 都从一个侧面说明 , 为使红学局面之“昌”的背后少一点浮燥 , 避免红学在“昌”之后《红楼梦》变得愈“隐” , 红学知识的普及任重道远 。
总言之 , 回顾俞平伯先生治红学的观点及态度 , 就是用前贤的治学态度和方法观照当下 , 进行反思 。 他所说的红学的“昌”的背后的浮燥与红楼的“隐”里头的忧虑 , 不但在当时 , 就是在当下 , 仍然存在 。 当然 , 这些“浮燥”的现象成不了主流 , 也无法阻挡红学朝着正确的方向前进的步伐 。 不过 , 如果我们不引起足够地关注 , 恐怕对《红楼梦》的阅读和传播会带来更多的负面的影响 。 因此 , 需要我们来共同努力 , 多在红学知识的普及和传播上下些功夫 , 相信会更好一些 。
注释:
[1][8]俞平伯:《俞平伯全集》(第六卷) , 花山文艺出版社 , 1997年11月第1版 , 第412、412页 。
[2][9]俞平伯:《漫谈红学》、《乐知儿语说<红楼>》、《红楼小札》 , 中国青年出版社 , 2017年12月第1版 , 第242、237页 。
[3]百度搜索这个数据 , 时间截止2020年6月3日16:30止 。
[4]可参考《<红楼梦学刊>2005年总目录》 , 《红楼梦学刊》2005年第六辑;《<红楼梦学刊>2006年总目录》 , 《红楼梦学刊》2006年第六辑 。分页标题
[5]可参考《艺术评论》2005年第10期 。
[6]管恩森:《究竟谁“群殴”了谁?——从网易文化频道看刘心武红学事件的背后的传媒力量》 , 《红楼梦学刊》2006年第二辑 。
[7]陈晓红:《请告刘心武先生:新索隐派之路走不通——访红学家蔡义江先生》 , 《艺术评论》2005年第10期 。
[10]俞平伯:《红楼梦辨》 , 人民文学出版社 , 1973年9月第1版 , 第92、169页 。
[11]宁宗一:《面对“死活读不下去”的<红楼梦>》一文 , 《红楼梦学刊》2013年第六辑 。
【俞平伯|“昌”背后的浮燥与“隐”里头的忧虑——有感于俞平伯先生的“红学愈昌,红楼愈隐”及其它】[12]苗怀明:《说说红学研究的学术门槛(大嘴说红学之一)》 , 《古代小说网》2017年9月14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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