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经济特区到自由港：期待海南释放出制度集成创新的强大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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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周迪伦/文随着一个纲领性文件的公布，一个岛正在快速“离岸” 。
这个岛，就是海南岛。作为仅次于台湾岛的我国第二大岛，在中央印发公布《海南自由贸易港建设总体方案》之后，海南岛在地理位置上的“孤悬海外” ，于历史的长镜头中，就将奋力成为“我国新时代对外开放的鲜明旗帜和重要开放门户” 。
当其时也。诚如《方案》开宗明义所言：“当今世界正在经历新一轮大发展大变革大调整，保护主义、单边主义抬头，经济全球化遭遇更大的逆风和回头浪” ，支持海南建设中国特色自由贸易港，即是“支持经济全球化，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实际行动” 。
这当然也是中国向世界传递的明确信息：中国将继续坚定推进对外开放，并以高水平开放带动改革的全面深化。开放到什么程度？举一个例子容易明白，《方案》中明确提到：允许符合条件的境外人员担任海南自由贸易港内法定机构、事业单位、国有企业的法定代表人。
在《方案》中，很多高频词汇更是夺人目光，比如“封关”、“自由”、“零关税、低税率、简税制”、“免签入境”、“自由贸易港法”等等。
【|从经济特区到自由港：期待海南释放出制度集成创新的强大威力】比如“封关” 。在2018年4月发布的《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支持海南全面深化改革开放的指导意见》及2018年9月发布的《中国（海南）自由贸易试验区总体方案》中，均未明确提及“封关” 。
但此次《方案》中，对于“封关”有明确而详细的表述：“适时启动全岛封关运作。 2025年前，适时全面开展全岛封关运作准备工作情况评估，查堵安全漏洞。待条件成熟后再实施全岛封关运作，不再保留洋浦保税港区、海口综合保税区等海关特殊监管区域” 。
就笔者所知，至此，市场传闻已两年之久的“封岛”说法，终于尘埃落定，有了官方表述。
而“全岛封关运作” ，在《方案》中则被具体描述为“‘一线’放开”、“‘二线’管住”、“岛内自由” 。也就是说，在负面清单或正面清单的基础上，对目录内或目录外货物进行有区别对待。
再比如“自由” 。所谓自由贸易港， “自由”当然是其根本要义。在制度设计上， “以贸易投资自由化便利化为重点” ，《方案》中海南自由贸易港的政策制度体系包括了贸易、投资、跨境资金流动、人员进出、运输来往等“自由便利” ，也强调了“数据安全有序流动” 。
其中，在“贸易自由便利”相关内容中，明确表示， “对货物贸易，实行以‘零关税’为基本特征的自由化便利化制度安排，对服务贸易，则实行以‘既准入又准营’为基本特征的自由化便利化政策举措。
在“投资自由便利”相关内容中，明确要“实施市场准入承诺即入制，严格落实‘非禁即入’ ，在‘管得住’的前提下， …… ，市场主体承诺符合相关要求并提交相关材料进行备案，即可开展投资经营活动。 ”
在“跨境资金流动自由便利”相关内容中，《方案》亦明确， “重点围绕贸易投资自由化便利化，分阶段开放资本项目，有序推进海南自由贸易港与境外资金自由便利流动” ， “最终实现海南自由贸易港非金融企业外债项下完全可兑换” 。
而且在技术手段上，也有进一步的表述：“以国内现有本外币账户和自由贸易账户为基础，构建海南金融对外开放基础平台。通过金融账户隔离，建立资金‘电子围网’ ，为海南自由贸易港与境外实现跨境资金自由便利流动提供基础条件” 。
当然，在税收制度方面，《方案》亦有强调， “按照零关税、低税率、简税制、强法治、分阶段的原则，逐步建立与高水平自由贸易港相适应的税收制度” ，同时亦明确， “对在海南自由贸易港实质经营的企业，实行企业所得税优惠税率。对符合条件的个人，实行个人所得税优惠税率。 ”此外，也有更为详细的分阶段税收政策安排。分页标题
当然，这一切都还需要有一部《自由贸易港法》来保驾护航。
《方案》对此的表述是：“建立以海南自由贸易港法为基础，以地方性法规和商事纠纷解决机制为重要组成的自由贸易港法治体系，营造国际一流的自由贸易港法治环境”；“制定实施海南自由贸易港法。以法律形式明确自由贸易港各项制度安排，为自由贸易港建设提供原则性、基础性的法治保障”；“支持海南充分行使经济特区立法权，立足自由贸易港建设实际，制定经济特区法规” 。
很容易就可以发现，《海南自由贸易港建设总体方案》是在吸收全国多个自贸区的改革创新成果之后，结合党中央对全球形势的深刻洞察，而综合提炼出的“制度集成创新” 。
就笔者所理解，虽然《方案》中并没有出现“石破天惊、一步到位”的大政策，但它的精妙之处或许也恰恰就在于此：通过“制度集成创新” ，而非“单兵突进” ，各方面创新之举互相激发出某种化学作用，在新时代的改革开放中爆发出强大的“合力” 。
另外，在过去两年多的时间里，海南省政府带头做的几件事情让笔者印象深刻，在这里也一并列出来，以表“点赞”之意：其一，是优化营商环境，打黑除恶，引入总部经济；其二，是实施人才战略，把人才作为第一资源，求贤若渴；其三，则是房地产全域限购，及后续的细化管理，稳定了市场预期，为自贸港建设压稳阵脚；其四，则是全域旅游，城乡一体化，及全岛交通路网的大幅改善。
笔者深知，海南毕竟各方面底子都比较薄，而任务又颇为艰巨，在全岛自贸区/港建设的起步阶段尤为不易，但方向既定，唯有群策群力， “撸起袖子加油干” ，去达到目标。
此外，笔者还有个“一孔之见” ，也一并在此处表达：琼州海峡跨海大桥的建设不能再拖下去了，应尽快提上议事日程，尽早落实解决。就笔者所知，这是海南人民关心了几十年的大事情。
最后，让我们共同期待，在把握好“制度集成创新”这个根本着力点的基础上，到本世纪中叶，海南全面建成具有较强国际影响力的高水平自由贸易港。
这个时间，大约30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海南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