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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历上找不到家属联系方式 , 胡女士一连报了3个她老伴的电话 , 都是错的 , 直到第4个才打通 。一句话没说完 , 电话那头另一位老人早已泣不成声 。”后来老人告诉顾德玉 , 自己两个月来第一次得知老伴的消息 , 他心里非常挂念 , 但又怕接到噩耗 , 生怕是社区或是殡仪馆通知他去料理后事 。
顾德玉接手的另一位54岁男性病患 , 刚入院时呼吸困难 , 下床走几步就要大喘气 , 对医护人员也极不信任 。“用南京话讲 , 比较‘夹生’ , 要求很多 , 动不动发脾气 , 讲道理也不听 。让他在房间里戴好口罩、关上门 , 他偏要对着干 。”顾德玉说 , 面对性格急躁的病患 , 他们尽量少说多做 。
经过精心救治和护理 , 约三周后 , 这位患者康复了 , 出院时他想和“板寸男团”合影留念 , 并说了很多道歉和感谢的话 。“我们在病房里拍了小视频 , 他举着小国旗说要唱一首《歌唱祖国》感谢江苏医疗队 , 感谢国家 。”顾德玉说 , 听他中气十足地唱响“五星红旗迎风飘扬”的那一刻 , 大家眼眶都湿润了 。
在中大医院重症医学科援湖北医护人员的共同努力下 , 他们接管的中法新城院区重症隔离病房内的77位新冠肺炎患者 , 最终全部康复 , 无一死亡 。
“在武汉两个多月 , 说不想家是假的 。”出征前 , 郑智宙的女儿还不满两个月 , 在武汉时 , 他几乎每晚都要和家人视频通话 。
“每天早上第一件事就是看确诊数据的变化 , 刚到武汉时数值不断上升 , 后期开始下降 。三四月份时 , 心里开始盘算什么时候能回家 。盯着确诊数字今天降500 , 明天降1000 。感觉每治愈一位患者 , 我们就离家更近了一步 。”
“病患面前就没有性别之分”
【板寸男团:援鄂战“疫”的“最美男护”】中大医院重症医学科现有100多名护士 , 男护士只占其中五分之一左右 。这次虽然大家都报了名 , 但院里还是优先选择了4名男护 。高伟认为 , 院里可能考虑到男护的平均工作年限更长 , 应对突发状况的体力和心理能力更强 。
男护士抑或女护士?这一对比不止于疫情期间 , 更曾困扰着男护对自己职业身份的认同 。
高伟上学时 , 第一志愿报的是医学影像 , 后来被调剂到护理专业 。“最开始感觉护理都是女生学的 , 自己挺没面子 , 家里也劝我说要不你复读吧 。”不过高伟最终还是顶住了压力 , 随着学习、实习到工作 , 以往的观念悄然转变 。
郑智宙也有相似的经历 。上大学时 , 他所在的护理专业要接触“内科、外科、妇科、儿科”四个大项 , 可当学习妇科课程时 , 他和其他男同学都显得比较窘迫 。
“大家今后在工作岗位上 , 终归要遇到这些 , 假如有一天一位女病人在你面前晕倒 , 难道因为是女性就不施以援手吗?既然选择了这个职业 , 病患面前就没有性别之分 。”授课老师的一番话让郑智宙记忆犹新 , 他逐渐放下思想包袱 , 还拿到妇科学班上的最高分 。如今 , 这也不再是他工作中的绊脚石了 。
稿源:(新华每日电讯)
【】网址:/a/2020/0515/gxnews163954.html
标题:板寸男团:援鄂战“疫”的“最美男护”( 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