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版《西游记》轶事，这一集拍了整两年，闫怀礼一人分饰四角

大家现在普遍有一种看法，那就是杨洁导演的《西游记》续集似乎不如86版《西游记》经典。而86版《西游记》25集中论制作水平也是有些区别的，一般来说， 1986年播出的前11集整体制作水平要比后面的15集（含重拍第13集）高一些，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是后面的资金紧张并且制作周期缩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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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前11集中，制作最麻烦同时水平最高的无疑是前几集，有的剧集甚至要拍摄很久才能完成计划，比如今天要说的第二集《官封弼马温》就是。
这一集不光是拍摄周期长，拍摄时的布景尤其是龙宫也是颇费心血和资金。不过，《西游记》剧组在花钱的同时也想尽办法省钱，这一集很多演员都是“重复利用” ，比如闫怀礼，他甚至在这一集中就出演了四个角色，堪称演员里的万金油，剧组里的龙套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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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个地方拍了两年
《官封弼马温》一集的内容颇为丰富，从孙悟空学艺归来，到大战独角鬼王，然后和牛魔王等人结拜，之后到龙宫获得如意金箍棒。再之后被天庭招安出任弼马温，最后不满天庭戏弄反下天庭自立为齐天大圣。
从剧情上看，该集涉及花果山、水帘洞、龙宫、地府、天庭、御马监、天河等多个场景，大多数场景还都不是现实社会中有的，必须设计和制作，因此这一集拍摄地很多，拍摄周期也非常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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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说，花果山拍摄于北京戒台寺和江西庐山，水帘洞拍摄于湖南冷水江波月洞，龙宫和阎王殿都是在解放军艺术学院礼堂内摄影棚拍的，天宫拍摄于央视演播大厅，天河是在内蒙古锡林浩特草原拍摄，御马监是在北京育英学校体育馆内拍摄。
这一集拍摄周期从1983年6月开始，陆陆续续拍摄到1985年6月，整整跨了两年。比如天河牧马就是1983年拍的，龙宫是1985年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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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龙宫设计花样多
相信很多观众都会对当年看到的《西游记》里的天庭和龙宫印象深刻，在那之前我们几乎都没看到过天庭什么样，龙宫什么样，因此脑袋里也没有多少概念。反而地府比较容易想象，黑暗就是了。
《西游记》则带给了我们难以磨灭的天庭和龙宫印象，其中天宫多少还好拍一些，可着干冰使劲造就完了，那龙宫相对来说就复杂很多了，毕竟那是水下世界。
为了打造龙宫晶莹剔透的样子，《西游记》剧组可谓是费尽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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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珊瑚礁石当然不可能是真的，而是用泡沫板烫出来的，然后刷上颜色。为了制造礁石上亮闪闪的感觉，剧组从广东买了一种特殊的亮片再搭配上碎镜片嵌在上面。
水草则是用尼龙丝做的，配上乎乎吹风的电扇，这种飘动的感觉就出来了。孙悟空则是由土法制造的“威亚”吊起来的，这是剧组在香港简单学来的，刚学会就在龙宫戏中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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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记》中的龙宫还有两个让人感到很惊讶的地方，一个是无处不在的水光晃动，就人真的在水下一样。另一个则是经常汩汩冒出的气泡，颇为传神。
如果放在现在，可能用电脑特技很容易就做出来了，但在当时只能用土特效。水光比较简单，在摄像机前面摆几个大盆，盆里面放上碎镜片，然后将聚光灯打到水盆上，再用人工晃动水盆，经过水面和镜片反射，波动的水光就出现了。分页标题
气泡则是通过水族箱完成的，当时八一厂有大号水族箱，剧组借来之后灌上水，用小水泵打出气泡来，然后将带气泡的镜头和原有镜头进行合成，于是气泡就在龙宫之内无时无刻地出现了。
剧组人员就是用各种土办法，最后完成了晶莹剔透的龙宫景象，至今笔者也认为这种土办法打造出来的龙宫反而比电脑特技视觉更为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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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如意金箍棒的变形也是土办法，剧组准备了四根大小不一的金箍棒，拍一根再换下一根，越来越小，最后变成孙悟空手里的那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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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该集中有什么“高科技”的话，那不得不提的就是“勾死人”那个桥段。勾死人勾走孙悟空魂魄那一幕是笔者小时候的一个阴影，看着太诡异了，大白天两个虚幻飘忽的影子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这个勾死人之所以出现透视的效果，奥妙就在身上缠了蓝布条，他们裹着蓝布条在蓝幕前面表演，拍摄完成再做特效将蓝色消除掉，于是两个勾死人就成了最后那种诡异的透视效果。
这大概是该集之中最具科技含量的一场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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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班底演员重复使用
该集中出场人物不少，其中有几个重点人物得说一下。
一位是玉皇大帝，饰演者北京军区战友话剧团老演员张玉善，原来字幕上写的“章玉善”是错的，经过王崇秋和张玉善本人确认，他确实是和玉皇大帝同姓。
这一集中，杨洁导演对玉帝的形象做了改编，突出了他的阶级性，因此我们看到他有时候像个耽于享乐的皇帝一样，而且还偏听偏信。
玉皇大帝吃葡萄这个手法，据说是非常标准，笔者不太懂，先截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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饰演阎王爷的则是观众很熟悉的刘江老师，经过胡汉三和汤司令的洗礼，刘江老师演的阎王爷形象非常深入人心。
对于老年人来说，演这个角色还是有点儿忌讳的，不过敬业的刘江老师毫不在意，关键是老人家95岁了，经历两次癌症还硬朗着呢，你说这事怎么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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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位被杨洁导演美化的太白金星，在动画片《大闹天宫》里太白金星似乎像个奸臣，对待孙悟空很小心眼。而《西游记》中太白金星是一位和事佬，对孙悟空也很照顾，这倒符合饰演者王忠信老师的形象。
既然剧组在布景等其他地方花钱太多，那么别的地方就想办法省下来，《西游记》最牛的方法就是重复使用班底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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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班底演员，这是《西游记》剧组的一个特色，有几位剧组演员承担了大量龙套和配角戏，这些演员包括武术指导林志谦、人艺演员韩善续、主演闫怀礼和马德华以及配角项汉、李建成、叶以萌和杨斌等人，他们每个人在剧中都出演了几个角色甚至更多，其中出演最多的非闫怀礼、项汉和李建成三人莫属，他们每个人出演角色都达到了十几个之多。
比如在《官封弼马温》这一集中，饰演牛魔王、独角鬼王和混世魔王的三个演员就分别是闫怀礼、韩善续和林志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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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牛魔王的角色本来是猪八戒的配音里坡主动要求的，他膀大腰圆虎背熊腰，再加上演技出色，演个牛魔王绝对是小菜一碟。
但是没想到的是，由于牛魔王要进水帘洞和孙悟空喝酒，里坡贴上牛魔王的塑胶脸之后在洞里呼吸困难，他尝试了两次都无法适应缺氧的环境，只能遗憾放弃，最后这个角色交给了闫怀礼。等到火焰山时，牛魔王才换成了王夫棠主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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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悟空拿到金箍棒后，向玉帝汇报的千里眼顺风耳两人里，饰演千里眼的又是闫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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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孙悟空跟着太白金星第一次上天庭见玉帝时，站在玉帝旁边的卷帘大将，没毛病，还是闫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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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版《西游记》轶事，这一集拍了整两年，闫怀礼一人分饰四角】
等到孙悟空被分配工作到御马监，担任御马监监丞的两个人，一个小个子是饰演地保的张寄蝶，另一个高个子又是闫怀礼。
除此之外，马德华也在这集中演了一个龙套，只是没有闫怀礼那么多那么显眼罢了。
你看，《西游记》剧组就是这样，该花钱的地方一定要花足，该省钱的地方一定要省，关键是拍摄效果还都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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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写成之日（2020年4月15日）正值杨洁导演去世三周年，谨以此文纪念杨洁导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