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男子流浪42年讲不清名字 疫情期间被救助认亲找到家

_原题是:流浪42年讲不清名字 , 男子在疫情期间被救助视频认亲找到家
在走失42年后 , 57岁"流浪汉"徐明启(化名)终于与自己的家人团圆了 。
在上海市救助管理站、闵行区救助管理站的帮助下 , 4月16日上午8点55分 , 徐明启将搭乘驶向贵州的高铁返乡 。

「工作人员」男子流浪42年讲不清名字 疫情期间被救助认亲找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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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明启(左一) 。 上海市救助管理站供图
4月15日 , 澎湃新闻(www.thepaper.cn)采访人员从上海市救助管理站获悉 , 在常年的救助工作中 , 该站工作人员积累了丰富的甄别经验 , 此次运用了"口音特征辨别法"和"语言引导法" , 成功甄别出了走失42年之久的徐明启 。
上海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一级响应期间 , 全市共救助1448人次 。 自2月25日以来 , 全市接收隔离点隔离期满的智力残疾及疑似精神障碍人员96人 , 其中88人经甄别已联系核实身份信息 。
流浪"老人"口音重不识字
2020年3月1日晚上 , 闵行区救助管理站救助了一名在古美路漕宝路口流浪的"老人" , 此人无证件 , 无固定居所 , 身体残疾 , 无法讲清楚自己的姓名、地址和家人信息 。
疫情期间 , 上海救助系统采取市区联动、协同救助的甄别方式 , 由闵行区救助站先采取人脸比对、发布头条寻人信息等方式查找他的亲人 , 并进行初步甄别 , 但很遗憾 , 经过多日努力后并未能获得有效信息 。
得知该情况后 , 市救助站工作人员先后三次来到闵行站 , 与闵行区救助站的工作人员一同开展甄别寻亲服务 , 其间共甄别出7名疑难受助人员 , 其中属徐明启的甄别过程最为艰辛 。
由于常年在外流浪 , 徐明启进站时面容十分苍老 , 自述叫"刘德意"(音) , 77岁 , 云南人 。 此人口音非常重 , 不识字 , 也不会写自己的名字 , 经过反复交流从口音特征辨别 , 能够勉强听出来是云贵川一带的 , 稍带一些四川音 。
交流过程中 , 他反复提到"larong arong"这个词 , 工作人员凭多年甄别工作经验 , 觉得这个地名应该是西南一带的 , 仔细查找地图信息 , 发现贵州毕节有个纳雍县 , 发音非常相似 。
在继续追问后 , 他首次回忆道:自己是贵州的 , 没有上过学 , 17岁时和父亲一起在一个叫茅坡(发音maopo)小煤窑挖煤 , 挖煤的地方离赫章县不远 , 有一天嘭的一声爆炸了 , 父亲炸死了 , 自己烧伤了 。
工作人员由此分析 , 此人应该在赫章县生活过 , 当地多有煤窑 , 符合他讲的挖煤的情况 。 但此时没有其他线索 , 只能如大海捞针一般寻找 , 最终确定了羊场乡和姑开乡两个范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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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明启(右一) 。 上海市救助管理站供图
视频认亲
4月1日 , 工作人员与"刘德意"的沟通过程中 , 将羊场乡和姑开乡的相关地名报给他 , 但是他不记得 , 也没有反应 。
此时 , 工作人员意识到之前的推测可能有误 , 便从头开始 , 反复询问 , 将一些零散、重点、关键性的话语记录下来 , 进行认真分析、整理、拼凑 , 找出内在关联性 , 从有限的信息中 , 顺藤摸瓜 , 不断深入 , 逐步查找出真实的信息 。
【「工作人员」男子流浪42年讲不清名字 疫情期间被救助认亲找到家】对于关键的户籍问题 , 他说是桂顶(音)、乐邦(音) , 在贵州反复查询发音类似桂顶的地名 , 发现在黔南州有一个贵定县 。 再问他具体乡镇 , 好像是叫新坝(音)的 , 工作人员在地图上查到黔南州贵定县 , 发现有个新巴镇很像 。
工作人员立即通过电话、视频、照片等形式与新巴镇政府、乐邦乡联系 , 最后联系上徐明启的亲戚陈启财 。 陈启财称:听下来此人好像是他走失多年的妻弟 , 名字叫徐明启 。分页标题
随后 , 工作人员又与陈启财的儿子陈明军取得联系 , 把"刘德意"有烧伤的特征讲诉给他听 , 并通过微信把照片发给他 , 确认此人是他走失多年的舅舅 。
之后通过电话和视频 , 工作人员先后多次让徐明启与其姑妈徐志芬、姐姐徐明英、表妹刘艳、玩伴徐贵华进行了交流 , 他都开心地记起了他们 , 也进一步确认了他的身份 。
这时 , 工作人员才从姑姑徐志芬哽咽的诉说中明白了情况 。 原来 , 徐明启1岁时在烧饭的地方因为失火烧伤 , 5岁时父亲病死 , 12岁时母亲病死 , 之后一直由姑姑抚养 , 15岁离家后再也没有见过 , 这些年来家里一直没有放弃寻找他 , 已经找了40多年 , 每年都到派出所去查询 。
从1978年离家开始 , 整整42年 , 57岁的徐明启从稚嫩的少年郎到白发显露的中老年 , 终于在上海市救助站的帮助下与一直在寻找他的亲人团聚了 。
上海市救助管理站表示 , 流浪乞讨人员是社会真正的弱势群体 , 部分长期流浪人员由于常年得不到家人与社会的关爱 , 很多都已经丧失了基本的社会功能 , 变得无法正常与人交流 , 而救助工作者要做的可能就是打开他们这扇封闭已久的心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