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完美妈妈#故事:30岁懒汉想娶媳妇,用父亲车祸的20万丧葬费付了彩礼



#不完美妈妈#故事:30岁懒汉想娶媳妇,用父亲车祸的20万丧葬费付了彩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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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读点故事APP作者:白夜玄泠
楔子
福顺是村里长得最好的年轻人 , 也是最懒的人 。
福顺这个名字是他爹起的 , 意思是有福、事事顺 。
福顺爹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 , 日日不得闲 , 也没攒下几个钱 , 最大的心愿是孩子少受罪 。 于是 , 福顺从小就什么都不学 , 什么也瞧不上 , 惯会在村里闲逛 , 喝点小酒 , 赌点小钱 , 和村头的女人们说几句俏皮话 , 浑不懔地过了一天又一天 。
年轮转啊转啊 , 眼看过了年福顺就满三十了 , 陪他喝酒的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 , 以前聚在村头闲聊的大姑娘、小媳妇都跟经过回炉再造似的 , 挣钱的小算盘打得比汉子还响 , 一个个争相飞出了土窝窝 。 他赌钱的赌本也越来越小 , 手头老是拮据得很 , 生活突然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
睡不着的夜晚 , 他抱着家里的笨狗想啊想的 , 终于想出了个所以然——都怪自己没媳妇!兴许有了媳妇日子就有意思了 。
找着原因后 , 福顺牵着狗挡在了给车队看门的老福头面前 , 一句“爹 , 我想马上结婚!”害得老福头一个踉跄栽倒在地 , 在家里躺了半个月才下地 。
村子不大 , 年轻人屈指可数 。 福顺议亲的话头一经传开 , 街坊四邻立刻炸开了锅 , 关于福顺能不能娶上媳妇 , 或者说娶个啥样媳妇的猜测 , 从议论到争论 , 最后竟设起了赌局 。
福顺的婚事 , 成了这个秋天全村最热闹的事 。
1
“嗐!那是能凑合的事儿?东头那个女人还带个孩子呢 , 能给我福顺说?”福顺娘撇着嘴 , 脚成八字立在院里唯一的一棵老杏树下 , 连连向媒人摆手 。
她的手像干枯的树皮 , 在艰辛的日子里耗干了水分 。 眼睛浑浊得像两颗盛在浆糊里的玻璃珠子 , 每每直视对面的人时 , 都让人觉得浑身不舒服 。
媒人刘妈为难地来回搓着手 , 要不是想挣那1000块说媒钱 , 谁兴到福顺家来?穷 , 毛病又多!
“那~福婶 , 你看还有村南老余头家刚大学毕业的小玉 , 老余头赌钱把家输了个精光 , 急着给女儿找对象 。 ”刘妈脸上堆笑着观察福顺娘的态度 。
“小玉?”福顺娘从记忆里搜索着关于这个女孩子的信息:上大学前见过 , 长得很标致 , 看着也实在 , 这个人选不错 。 主意拿定 , 她把腰板挺直了些 , 凑近刘妈说:“那就去她家问问 。 ”
刘妈往后欠了欠身子 , 急急应承下来 , 一刻也坐不住地起身告辞 。 出了院子 , 福顺娘从后面追了出来 , 塞给她一篮子自家种的黄瓜、西红柿 , 刘妈抹不下面子收了 , 道了谢 , 出门后却嫌恶地顺手给了村里拾荒为生的李癞子 。
三天后 , 刘妈果真带了回信儿登门——小玉家提出拿出20万彩礼就结亲 。
“20万?怕不是要抢的!”福顺娘一听这个数儿 , 惊得把喂鸡的盆子掉到了地上 。
福顺家只靠种地营生 , 没有别的来钱的路子 , 家里的房子已经十多年没翻修过 , 房顶漏雨还是老福头从车队拉运的地膜里偷了两卷盖上的 , 现在到哪去找20万!
但是 , 给福顺找媳妇确实是个事儿 , 福顺娘有点内疚 , 觉得是自己亏欠了儿子 。
说来 , 福顺的外婆家是有些家底的 , 至少算得上殷实 。 外婆有两个女儿 , 福顺娘长得好、会干活、逢人能说会道 , 样样比福顺的二姨强 , 可惜被说给了福顺爹 。 福顺爹勤快是勤快 , 就是一辈子都忙在地里 , 汗珠子摔八瓣 , 日复一日 , 年复一年 , 像磨钝的耙犁 , 越来越没价值 。
福顺的二姨倒是嫁了个能人 。 福顺的二姨父叫牛二 。 牛二没读过书 , 十来岁就开始放牛 , 十五六岁跑到县里的奶牛厂当小工 , 给人家养牛、挤奶、清理牛圈 , 年关到来前杀牛 , 帮着厂长挨家挨户地给大客户送牛肉 。 寒来暑往的 , 学成了一手过硬的养牛技术 , 围下了一帮自己的客户 。 二十多岁时用省吃俭用的钱买了两头牛 , 攒了老婆本 , 娶了福顺的二姨 。分页标题
这么多年过去了 , 牛二的养牛场越办越大 , 越办越像样 , 资产早过了千万 , 还从新西兰引进奶牛 , 搞了现代化的养殖场 , 今年又新上了牛奶无菌灌装线 , 推出了自有品牌的牛奶 。
福顺的外婆对这个二女婿十分满意 , 简直夸上了天 。 相比之下 , 老福头这些年身体一年不如一年 , 种地力不从心 , 在众人的劝说下 , 上个月才去牛二的车队看大门 , 每月有一千块的收入 。
凑齐20万的彩礼钱 , 福顺娘能想到的只有找牛二 。 可是 , 自己男人是要面子的 , 这么多年一直穷着 , 从没上门借过钱 , 现在张口就借20万 , 她心里也没谱 。
2
最近 , 福顺听出去打工的人说 , 做装修挣钱 。 他心动了 , 决定进城找趟栓子 。
栓子是福顺以前的玩伴 , 现在正在做装修 , 听说生意不错 。
见到栓子时 , 福顺着实吃了一惊 。 在他的印象中 , 装修就是拿个铲子 , 给墙抹抹灰啥的 , 没多费劲 。 但是 , 他见到的栓子却背着完全没住了身形的地砖 , 一块块轻轻码放到业主的毛坯房里 , 累得连喘气声都微乎其微 。
两个很久没见的伙伴聚在一起 , 彼此都十分高兴 。 中午 , 栓子买了盒饭 , 在没装修完的房子里 , 一人端着一盒土豆白菜盖饭、一瓶啤酒对付着吃 。
栓子用被石材割得裂了口子的手拿起啤酒 , 用牙咬掉瓶盖 , 递给福顺问:“咋的?决定出来干了?”
福顺暼见栓子手上的血泡 , 本来想出口的话到了嘴边愣是咽了回去 。
栓子看了看他的神情 , 很是了然地把酒放在他面前 , 又咬开另一瓶啤酒的瓶盖 , 仰头“咚咚”喝了两口 , 用满是灰土的手背揩了揩嘴 , 默默扒着没有半点荤腥的饭 。
福顺也犹豫地捧起盒饭 , 用筷子扒了两口 。
一盒饭、一瓶酒下肚 , 栓子把一次性餐盒放在一边 , 干脆利落地嘱咐他:“你干不了这个 , 还是回去找你姨夫干个轻闲的活儿吧 。 ”
求姨夫找个事儿做 , 福顺不是没试过 , 可自己一无所长 , 找个事儿是那么容易的么?
福顺很想对栓子说:“我能干!”终是没有胆子拍着胸脯说出来 。
栓子一个人要铺完300多平米的地 , 合同是预先签好的 , 到时完不成要扣工钱 , 他不敢耽搁 , 让福顺先回去 , 以后再联系 。 福顺也不好意思打扰太久 , 谢别了栓子 , 在城里晃荡了一下午才回家 。
3
“顺子!”福顺娘老远就看到儿子回来了 。
“哎 。 ”福顺进了门 , 随手拿起一条毛巾拍打掉身上的灰土 。
“这是去哪了 , 弄得这么灰?”福顺娘心疼地看着儿子 。
“去找栓子了 。 ”福顺答道 。
福顺娘听了眼睛一亮 , 扯着他的袖子问:“听说栓子在城里搞装修挣钱了 , 都打算在城里买房哩 。 ”
福顺从院里的自备井里打了盆凉水洗脸 , 听着他娘的话 , 想起栓子满手的血泡和手背被割破的血口子 , 迟疑地答了句:“嗯 。 ”
福顺娘显然没有发现福顺的迟疑 , 继续喋喋不休:“你说啊 , 这城里的钱真好挣 , 才几年的光景都敢张罗着买房了 , 咱们这些还住在村里的人可不敢想 。 ”
福顺没有答话 , 洗了把脸 , 回屋疲惫地倒在了床上 。
福顺娘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儿子有心事 , 不再多说什么 , 意意思思地去厨房端饭 。
晚饭是一碗炖鸡肉、一盘炒青菜 , 还有一盆米饭 , 福顺娘笑吟吟地盯着儿子吃 , 自己没动一筷 。 饭很香 , 福顺却没有像往常那样狼吞虎咽 , 而是一味地细嚼慢品着 。
福顺娘心里犯了嘀咕:莫不是儿子已经知道小玉家想要20万彩礼的事儿了?
她去厨房专程又打了个鸡蛋汤 , 端到饭桌上 , 斟酌半天说道:“顺子 , 一会儿你爹回来 , 你随我一块说 , 咱们找你二姨借点钱 。 ”
“借啥钱?”福顺很是奇怪 , 第一次听他娘说要找二姨借钱 。分页标题
“给你说了门亲事 , 你也认得 , 村南头的石小玉 , 咱们能拿出20万 , 她爹就同意结亲 。 ”
20万?福顺一听这个数字 , 刚坐起来的身子又倒了下去 。 这不是蛤蟆吃天——想得美么!
“咔~”大门开了 , 老福头耷拉着脑袋 , 手里拎着个破编织袋慢慢地进了屋 。 看见桌上的饭都凉了 , 问了句:“怎么不吃饭?”
福顺盯着屋顶的电灯泡没吱声 。 福顺娘接过老福头手里的编织袋问:“又爬到车底下收罗东西了?”
老福头咳得厉害 , 脸涨得通红 , 勉强点了点头 。
一家人的这顿饭吃得异常沉默 。
饭后 , 福顺没在院子里逗弄他的笨狗 , 早早关灯躺下了 。
老福头和福顺娘屋里的灯通宵亮着 , 隐隐传出砸碎东西和女人的啜泣声 。
4
整整一天 , 福顺家都异常安静 。
老福头天不亮就去了车队 , 直到天黑都没回来 。
猫头鹰的叫声烘托得整个村庄像个被掏空的壳 , 偶尔有树枝随风响动 , 是对命运沙哑的抗争 。
福顺又晃去了城里 , 打电话说不回来了 。 家里只剩下福顺娘偷偷抹眼泪 。
昨天她向老福头提议去找牛二借钱 , 被老福头一口拒绝 , 还摔了饭碗 。 两人过了大半辈子 , 从来没见自己的男人发这么大的火 。 福顺娘觉得委屈 , 自己也是为着儿子的事 。
这一夜 , 风很大 , 外面的响动吵得人睡不安稳 。
大清早的 , “嘭!嘭!嘭!”一阵紧胜一阵的敲门声惊得福顺娘披了件衣裳就往外走 。
“不好了!不好了!”村支书刘建国顾不上解释 , 拉上福顺娘就走 。
“咋啦?”福顺娘紧张地问 , 油然而生不好的预感 。
“你家老福头出事了!”刘建国扯着她边走边说 。
“啥?”福顺娘脑子空白 。
“让车轧了 , 没了!”刘建国上气不接下气地答 。
扑通~
福顺娘脚下一软瘫在了地上 。
“哎呀 , 你倒是快走 。 ”刘建国重新拽了她往车队的方向走 。
车队的院子被围得水泄不通 , 跑运输的重型货车都出不来 , 司机们急得团团转 。
刘建国斥退看热闹的人群 , 扒拉开一条路领着福顺娘到了一辆货车前 , 指着车轱辘下的一截溅了血的衣襟说:“就在那儿 。 ”
福顺娘颤抖着走近那截破布 , 看得更真切后 , 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福顺回来后就被叫到了姨夫的车队 。
他娘已经被移到车队留宿过往司机的砖瓦房去了 。 他爹死状极惨 , 几乎没了人形 。
福顺的二姨和二姨夫闻讯赶来 , 满脸惊愕地看着眼前的情景 , 不知该如何是好 。
碾压老福头的大货车司机已经被人抓住了 , 几个人合拢着扭送去派出所 。 现在就剩下已经彻底凉掉的老福头怎么处理了 。
“福婶 , 这事报了公 , 总有个说法的 , 福顺他爹是不是先殓了埋掉?”村支书刘建国建议 。
“姐 , 早知道这样 , 我说啥也不让我姐夫到车队来打工 。 ”福顺的二姨哭得眼睛肿成了桃子 , 这个女人温顺惯了 , 此时心里满是愧疚 。
“他大姨 , 这样 , 眼下我先出两万块钱 , 把老哥的尸身先处理了 , 人死为大 。 ”福顺的二姨夫提出了自己的解决方案 。
福顺一下子没了爹 , 娘又哭昏过去好几回 , 他的心里乱得很 , 一时间没了方寸 。
众人都在等福顺娘表个态 。
女人的心思在关键时刻总是意想不到的 。 哭得半死的福顺娘竟不让人殓了老福头 , 偏要这么着要个说法 。
5
派出所接收了案子 , 最后认定司机和老福头各负50%的责任 。
那晚 , 院子里灯光太暗 , 司机深夜留宿倒车 , 大风天的 , 没有看清后面有没有人;老福头从司机进院就留意到这车拉的是煤炭 , 拿了编织袋往上凑 , 想把洒出的煤块扫在一起 , 卖了揩点油水 , 正好站在视线的死角 , 被车尾带倒 , 卷入车底 。分页标题
由于车子没有保险 , 司机又是受雇于人 , 处理的结果是司机被吊销驾照 , 并承担两万块钱的赔偿 。
这个司机也是个可怜人 , 家里五个孩子 , 全仗他一个人跑车过活 。 这件事一出 , 丢了饭碗不说 , 还得赔钱 , 家里一时实在拿不出那么多钱 。 司机的女人带着五个孩子一溜儿跪在福顺面前 , 头都磕破了 , 把好不容易凑齐的三千块钱塞进了福顺的手里 。
在村支书刘建国的见证下 , 司机的女人写了字据 , 摁上了一个红红的指印 , 发誓一年内还上剩下的钱 。 做完这一切 , 女人一手扶着自己的男人 , 一手拉扯着五个孩子消失在村口 。
可是 , 老福头仍然在车队的院子里凉着 , 已经僵硬了 。
秋天的风大 , 日头也还是毒的 。 一具不完整的尸身在风吹日晒下搁了近一周 , 少不了有些味道 。
因着这样的事 , 车队也歇业好多天了 , 院子里每天堵着想看热闹的人 , 牛二很是发愁 , 这亲里亲家的 , 说出去实在是不好听 。 他决定加钱 , 说服大姨子赶紧把人埋了 。
福顺处理了肇事司机的事 , 回来照顾他娘 。 福顺娘就那么眼神空洞地坐着 , 喝了半碗姜糖水也没暖过来 , 手脚仍旧冰凉 。
“娘 , 咱要不听二姨的 , 先把我爹下葬了吧?”福顺问他娘的意思 。
“不 。 ”福顺娘坚定地说 。
“再放我爹都臭了!”福顺又说 。
福顺娘的眼底有一丝黯然 , 面上仍是坚定地说:“你明天拉块布把你爹的尸身盖住 , 他不能白死 。 ”
“可是……”福顺还想说什么 , 见他娘闭了眼养神 , 又没再说下去 。
转眼又是十天 , 尸身已经腐坏得不成样子 , 被碾得露出骨头的地方 , 骨头上的血色已经变得乌黑 。 车队损失不小 , 司机们都趁机休了假 , 跑得不见人影 。 不知道谁传出这院子不吉利的谣言 , 看热闹的人都怕沾了晦气 , 一日日地少了 , 最后也没了人 。
院子里只剩两个活人和一个死人 。 福顺的二姨怎么也劝不下姐姐 , 气得回去也生了一场大病 , 一直卧床不起 。 牛二着人来谈了几回 , 提出了给付十万的丧葬费 , 还是没能解决问题 。
6
村里人都盛传福顺娘俩是想借着这回的事儿 , 讹牛二一笔 。
对于这件事的风评也像众人关心福顺的婚事一样 , 评价成两极化 。
有的人说 , 这事儿又不赖牛二 , 牛二出于本家道义还提出给十万块钱 , 福顺娘俩这是利欲熏黑了心 , 没有廉耻 。
也有人说 , 这娘俩有本事 , 平常人哪能遇上这样的好事儿 , 一下子沾上一个大户 , 眼看一大笔钱到手 。
福顺不大愿意走出车队的院子 , 一天天地陪着他娘 , 他现在很怕看见外面有人 , 怕别人看他的目光 。 他的眼睛也不敢看院子里那块黑布下的尸身 , 夜里他老觉得他爹在幽怨地看着他 。
福顺娘的精力全在和牛二拉锯上 。 牛二派的说客来了一拨又一拨 , 她就是不点头 , 直到牛二第三次亲自上门 , 这件事才有了转机 。
“他大姨 , 你看二妮病得总不见好 , 这院子里的活计也全停了 , 都快一个月了 , 福哥下葬实在是不能再拖了 。 你给个痛快话 , 想怎么着吧?”牛二攥着拳头 , 想发火又不敢发 。
“我这身子骨也活不了几天了 , 也不想再给你这院子添堵 , 你看二十万对你来说也是小数 , 能行就办吧 。 ”福顺娘脸白得像纸 , 勉强支撑着身子说 。
“二十万?”牛二腾地站了起来 , 不敢相信眼前的人真是自己的大姨子 。 这个数字整整比他献爱心提出的十万翻了一倍 。
“怎么不行么?”福顺娘又合了眼 , 躺在床上准备背过身去 。
“行!!”牛二咬牙应了 。
距离车祸整整一个月的时候 , 老福头终于入土为安 。 福顺和他妈得到了20万现金 。 福顺的二姨撺掇男人搬到城里去住 , 决定断了和福顺娘的联系 。
福顺的婚事正式提上日程 , 媒人刘妈上小玉家提亲 , 小玉爹应了 , 还夸福顺娘是个有本事的 , 一个女人家弄到了20万块钱 。分页标题
晚秋时 , 福顺娘置买了不少给福顺结婚的用品 , 家里收拾得满是喜气 , 只是堂屋里静静挂着老福头的遗像 。
商定迎娶那天 , 刘妈跌跌撞撞地进了门 , 说是小玉偷到了她爹的钥匙 , 坐了南下的火车跑了!
福顺的婚事还是搁浅了 。
福顺娘却是个有主见的 。 她用浑浊的眼睛直视着媒人刘妈 , 斩钉截铁地说:“把彩礼都跟石家要回来 , 你再去打听 , 娶个媳妇也不是多难 。 ”
刘媒人揉着摔疼了的腿 , 给福顺娘竖起了大拇指 。
秋去冬来 , 寒来暑往 , 来年福顺真的娶了媳妇 。 女子是外乡的 , 没读过书 , 安安分分地住在福顺家残破的院子里 。
福顺现在不大回家 , 追随栓子在城里一起搞装修 , 那一块块没住了背的地砖 , 他背在身上没有觉得苦 。
福顺家的堂屋里还挂着老福头的遗像 , 福顺娘得了青光眼 , 看不大真切 , 逢人便说相片里的人看着她是笑着的 。 (作品名:《福顺的婚事》,作者:白夜玄泠 。 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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